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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会客厅:食品饮料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上的致辞

2023,我们机构与澎湃新闻举办了《世界会客厅:食品饮料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会议邀请了科研、媒体、本地NGO、企业等代表,共同探讨中国塑料污染模式。以下是我在开场时做的致辞。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 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现场参与及通过直播收看《世界会客厅:食品饮料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我谨代表世界自然基金会(瑞士)北京代表处WWF,向各位的支持和参与表示诚挚的感谢! 众所周知,塑料在当今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过去的20年里,世界塑料的产量几乎翻了一番,到2050年估计将达到目前的三倍多。在我们生活中最熟悉的食品饮料行业,塑料作为一种基本的防护材料,能保障食品的安全。在我国食品包装材料中,塑料在食品包装材料总量中的比例已超过50%。用塑料作包装,可以防止食品的损耗、浪费和污染,同时还能延长食品的存放期。这能够减少食物在供应链中的损耗,减少我们对自然资源的需求。 塑料本身并不是污染物,但塑料垃圾泄漏到土壤、水体等自然环境中且难以降解,便形成了污染,这包括视觉污染和对土壤的破坏,而且还可能形成微塑料,通过食物进入我们的身体。通常来说,塑料的降解需要成百上千年的时间,这意味着塑料污染所带来的环境成本将由未来的数代人承担。 解决塑料包装所产生的污染问题需要各类创新。创新可以体现在包装的设计生产、供应链、回收再利用等不同环节,也可以体现在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这样的体系建设上,这是一种将生产者对其产品承担的资源环境责任从生产环节延伸到产品设计、流通消费、回收利用、废物处置等全生命周期的制度。 在国内食品饮料包装行业中,WWF希望能与各位探讨,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成为一种塑料污染治理解决方案的可能性。我们有以下一些思考: 首先,根据WWF在2019年的报告,塑料和包装领域是一个巨大却碎片化的市场,很难通过几个关键生产商或采购商而迅速改进当前形势。在塑料生产领域,前五大生产商占了33%的市场份额,前十名占总市场份额的50%,集中度尚可。但在塑料包装领域,前15名企业的市场份额仅占15%;对于超市等零售商来说,市场则更加分散,全球前十大零售商销售的含塑料包装的相关产品仅占市场份额的6.1%。这意味着,我们需要一项面向行业的治理机制,而非有限头部企业的转型倡导; 其次,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并不是新生事物。早在2016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就印发过 推行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方案的通知,针对电器电子产品、汽车产品、铅酸蓄电池、饮料纸基复合包装等四类产品要求实施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并明确这是加快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循环低碳发展的内在要求,对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积极意义。因此,这一制度已经在国内有一定的实践基础,也有值得总结的成功经验和改善方向; 第三,为了回应消费者对环境的担忧,供应商和零售商已经开始采用更加环保的包装选择。根据全球管理咨询公司麦肯锡的研究,43%的消费者认为,在做出购买决策时,环境影响是一个极其或非常重要的包装特征。作为和消费者最为贴近而消费频次最高的食品饮料行业,可持续包装和承担责任可能能为企业带来利益; 最后,塑料污染治理近年来已上升为全球的焦点话题。各位观众在澎湃的世界会客厅活动、日常报道、澎湃号等各类渠道中一定都了解到,在联合国环境大会的授权下,2022年全球组建了政府间谈判委员会,希望达成一份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减少塑料污染的国际文书,很有可能是新的国际条约,两周后将在肯尼亚内罗毕举办针对这份条约的第三次谈判。过去两次谈判之后的一项重要产出,是几周前出台的该国际条约的零案文。这份案文中明确提到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因此可以说,该制度也是国际关注的塑料治理方式之一。 我们清楚地知道,塑料包装的问题极为复杂。相比于现行的四个品类,如果施行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需要更多前期的研究、协调、尝试。这一制度虽然在西方不少国家已经有实践,但中国有迥然不同的国情,中国不能也不可能照抄国际作业,更何况,这一制度本身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实施这一制度的过程也将对各个利益相关方带来不小的挑战。正因为此,政府、高校、企业、环保组织及社会各界就应当共同携手去寻找解决方案。 作为全球最大的环保组织之一,WWF一直在为解决塑料污染危机不懈努力。在全球,我们参与公约的谈判,倡导高雄心的目标;在国内,通过促进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交流并分享最佳实践,我们希望在循环经济框架下,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可以作为政策工具的选项之一,在塑料污染治理方面发挥一定的作用。 今天,我们在澎湃世界会客厅探讨食品饮料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探讨这一制度可能的实践方式,有助于更好地预先思考该制度对中国的塑料污染治理所可能产生的影响。 我们希望,各位能够畅所欲言,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分享对于塑料治理的看法。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预祝本期活动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5085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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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y walk中的上海路名随想

国庆某日,与初中同学抽着游烟,闲荡在上海最热闹的市区——城隍庙、外滩、南京路一带,以简单的方法放松身心,却也有了一些新鲜的想法。 不少人可能听说过这样的规律:上海市区路名中,南北向的大多以省份命名:比如河南路、四川路、西藏路、成都路、陕西路等;而东西向大多以城市命名,比如南京路、北京路、天津路、福州路等。这些命名来源于1945年上海光复时,把外国路名改为中国地名的过程。可是,又有多少人想过,为什这样安排?为什么不将南北向定为城市名,而东西向定为省区名? 我今天突然悟到,这,或许因为南北路少而东西向多。 从外滩往西,有密集的南北向道路,依次有四川、江西、河南、山东、山西、福建、湖北、广西、浙江、云南、西藏;之后过了人民广场,大路有陕西、江苏,间或有一些城市名字。事实上,由东往西推进,过了人民广场,南北向的马路都很少,大路包括黄陂路、成都-重庆、石门-茂名、常德-富民、万航渡-华山、凯旋路,中山西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从直观的角度上说,因为南北向马路少,所以有限的省名就够了,而东西向马路多,所以需要用数量更大的城市名字。 那为什么是南北向马路少而东西向马路多?答案很简单,因为上海的地理条件使然,今市区范围内,历史上的水网主要以东西向为主。在1842年-1949年急速城市化的过程中,上海经历了一系列地理的变革,主要体现为填平了大量东西向的河道成为了今天的道路,而市中心则以今延安路(Edward Road, 爱多亚路、林森路)最为典型。延安路,即是当年的洋泾浜,一条自然的东西向的河流——洋泾浜以北和以南本是两个相对独立开发的区域。在填平洋泾浜后,既然成了连片的陆地,则其南北的道路必须重构。所以就算并不完美对口,石门路也必须和茂名路相对,常德路必须和富民路相对,从而形成能够构成南北通衢的道路。 上海老市区核心(外滩、苏州河、西藏路、延安路四围区域)中,由于都在洋泾浜以北,因此南北向道路已经成熟而不受填河影响,其地名故不受影响。这一区域中,从四川路-丽水路的南北贯通仍能看出一些认为相对的努力。 如果这些证据仍不够清晰,那么跨陆家浜路南北的道路则更为明显:瑞金路-瑞金南路、嘉善路-大木桥路、太原路-小木桥路、乌鲁木齐路-东安路、宛平路-宛平南路,这些路根本对不上,却也在行车途中被认为是同一条道路,则更可以说明这一点。 这些路名中有一个小的特例——广东路,一条东西向的省名路。原因也不复杂,因为广州叫Canton,其声明远扬,早已成为了广东的代名词,因此本应叫做广州路的路名被称为广东路,也算不上特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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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商包装的循环利用沙龙中的总结 20230925

9月25日,生环部宣教中心与EMF在上海举办跨价值链对话第三场,主题为“电商包装的循环利用”。我们因为报备流程的问题无法作为主办方,我只能以专家身份参加了会议并进行了总结。 对话采用了提出问题-识别障碍-分析现状-商讨方案的思维,对于电商的包装循环利用进行了多轮讨论。讨论不可避免地有些发散,我在最终总结环节归纳了三个要点。 第一,我们听到了几家针对某一品类的减少塑料包装的经验,包括京东物流、顺丰快递、邮政EMS等。这些品类都有一些特殊性,例如京东物流运送了不少自己网店的货物(所以容易规范),顺丰承接了特殊的一些产品,而邮政则有不少专营的品类(例如车牌,身份证等)。这些特殊性使得其容易建立循环利用包装的场景,尤其是不少需要当面签收的货物。 由于这些减塑的特殊性,这些快递机构能够独立启动减塑的行为(单一玩家),并将其在自身体系中推广。此外,这样独立而容易计算数量的行为,未来也非常容易与减碳相结合。 第二,我们听到了不少商业体系的案例,例如菜鸟和新芽。建立这种体系需要立体的供应链配合,因此通常有两个以上的玩家。这些方面涉及仓库、物流、园区等多个元素的重新设计,也通常容易与大品牌合作,在使用循环物流包装的时候实现可持续性、开包体验、品牌互动等多方面的功能。这样定制化的功能适合大企业,可以进行品牌个性化宣传,不过对于推广循环物流包装可能比较困难。 第三,为了真正实现电商包装的循环利用,仍然需要实现社会合作。在所有罗列出的十几条期望和建议中,与会者(电商、物流、设计等企业)有80%的内容都提到了消费者。我将其归纳为三类:教育消费者(宣传和倡议)、惠及消费者(提供积分体系)、便利消费者(开放站点网络)。 尤其是政府等公部门应当从强制和引导两个角度入手,建立押金制是比较典型的强制性措施,但是目前不具备大规模展开的条件;将快递和包装成本分离收费能够成为引导性的措施,不啻为可以优先考虑的解决方案。 应该说,头部企业,无论是生产、物流、包装等企业,其实已经有不少先驱的案例,作为公益组织,我们应当认可其自身的努力,并努力设计并推动一些新的模式。 在这其中,我还听到了几个特殊案例: 一是耐克的OneBox,即既是内包装又是物流外包装的特殊案例。这个称不上是循环利用包装,却是减少包装用料的一个创新。 二是自带电子墨水屏的包装,替代面单,从而一个包装可以反复使用,并易于实现追踪、保密等功能; 三是模块化的快递包装,易于堆叠或者组合。 在发言的最后,我提到了讨论中的一个有趣的分歧:对于奢侈品的包装,有一组说最不可能实现包装循环利用,因为那些买家不在乎成本,另一组则认为它们质量好而最易回收。在我看来,这两个答案都对,因为奢侈品本质上销售的是它自己的故事和价值观。在自我营销的过程中,奢侈品主观上要打造最高端和引领的形象,并努力维持其塑造的价值观。如果这些价值观依然传统,那么其包装可能傲慢而不兼容,无法回收,但如果有些奢侈品牌能够将再生、环保、循环作为其认可的新价值观并将故事传递于富人,那么可能这些品牌以及消费这些品牌的富人,就可能成为协助众人转变认知和思维的捷径,无论我们是否喜爱或者消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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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国际湿地城市续期

2023年9月5-7日,我代表我们机构,参加了海口国际湿地城市续期的考察和审核。期间考察了美舍河、东寨港、迈雅河、五源河,并参加了邓立松副市长主持的审核工作汇报会。 硬性指标之类的评价,不用多说,我已经报告于相关部门。除此以外,在我看来,海口在打造国际湿地城市的过程中,两个方面的工作是亮点。 一个是提出了“湿地+”的概念。国际湿地城市,目的在于让湿地不仅仅是湿地保护本身,更是上升到湿地和城市的互动。在这一原则的指导下,海口除了湿地主管部门以外,许多其他部门,尤其是水务部门都参与到了湿地修复的过程中,这包括在滨海地区的湿地的修复(五源河地区利用湿地作为NbS保护海岸带)、美舍河上游污水处理的改善对于下游湿地的保护(以及进一步利用湿地的除污功能)、以及若干退塘还湿案例等等。 另一个是,海口对于湿地的“合理利用”已经超越了在一片单个湿地享受供给等湿地生态系统服务。除了常见的生态旅游、生态农业(种植、养殖、其他特色农产品)、湿地学校等利用方法,还利用湿地开展民宿、体育等活动,且在招商中利用湿地作为招牌来吸引企业。海口将湿地相关的品牌全部注册为商标进行保护,也是未来利用湿地为城市服务的一些准备。 当然,海口的湿地保护仍然有不少需要进一步改进的地方,我在会上所提出的是,海口作为地处热带的城市,湿地(尤其是红树林),虽然已经有一些从蓝碳的计算和交易,但对于气候变化的功能强调和利用仍可深挖。我相信其实海口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只要进一步总结,就一定能进一步挖掘出湿地的价值。 我们自己也在海口有进行中试点项目,在废弃的虾塘上进行红树林修复。我也借此机会去考察了实际项目点,等有成果了再介绍。 我也算是和海口作为国际湿地城市有一些缘分。海口在迪拜《湿地公约》CoP13授牌的时候,我就在现场;2019年在海口举办湿地日时,我也在现场;这次续期,也正好是我加入了专家组。只可惜,每次到海口,都是机场-会场-现场-机场,完全没有时间在海口多看看市区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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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会客厅:外卖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上的致辞

2023在《世界会客厅:外卖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我在开场致辞中强调了一次性塑料污染治理的紧迫性。以下是发言全文。 —————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 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现场参与及通过直播收看《世界会客厅:外卖包装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在这里,我谨代表世界自然基金会(瑞士)北京代表处,向各位的支持和参与表示诚挚的感谢!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塑料产量的增长速度超过了任何其他材料。“经久耐用”是塑料的优势,曾经被视为替代生物原料制品从而保护自然的良方。可是大规模的塑料使用和泄露也造成了巨大的威胁,它加剧着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丧失、环境污染等地球危机。如今,我们每年产生大约4亿吨塑料垃圾,其中有一半是为一次性使用而设计的,如果不加以控制,预计到2050年全球初级塑料产量将达到11亿吨,而海洋中的塑料垃圾可能比鱼更多。 在全球范围内,塑料污染问题受到高度关注,去年,联合国环境大会启动谈判,希望达成一份“终结塑料污染:制定具有国际法律约束力的文书”,并计划在在2024年底之前完成草案。今年5月29日,来自169个国家和1656名与会者以及300多个观察员在巴黎共同参加了第二次谈判会议,世界自然基金会始终是谈判中最活跃的国际组织之一,我们希望这份文书能够提出更高的目标,并为此提出了诸多建设性建议。 中国作为全球塑料生产和消费大国,在全球减少塑料污染的大势中扮演着不可获取的角色。随着近几年电商和外卖行业的迅速发展,中国塑料包装产生的环境问题日益凸显,这关系到每个人的生活。今年6月20日,商务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联合制定的《商务领域经营者使用、报告一次性塑料制品管理办法》正式实施,鼓励减少使用一次性塑料制品,科学稳妥推广应用替代产品,并要求外卖平台、外卖企业定期报告一次性塑料制品使用、回收情况,同时围绕商务领域经营者规范、监督管理、法律责任等领域,提出了系列管理办法,对于餐饮、外卖等领域的减塑、降碳、扩绿具有重要意义。这是国家针对塑料污染治理的明确信号和行动。 当前,外卖塑料污染治理工作仍然面临重重挑战,譬如,外卖塑料过度包装严重、外卖塑料废弃物回收率低、废弃总量难以统计测算、现有的替代材料在耐热特性,力学表现,使用成本等方面尚不尽如人意。如何破局,已成为业界和社会关注的焦点。要解决外卖塑料污染问题,离不开系统性的创新变革,这涉及塑料从生产到消费到回收的整个生命周期。 外卖塑料污染治理不仅需要完善的法律制度和政策保障,更依赖于可执行、可操作的综合治理措施,这其中包括需要行业主体协同共治、消费者共同参与、以及社会意识的共同提高。塑料的价值链条长,涉及产业广,管理部门多,因此没有单一的主体可以独立解决塑料污染问题,只有多方合作,才能共创净塑解决方案。世界自然基金会作为公益机构,希望在解决外卖包装领域的塑料污染治理与创新实践中扮演独特的角色,今天的论坛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我再次感谢各位来自于政府部门、行业代表、企业主体的嘉宾,只有多个利益相关方聚在一起,才能真正携手探索可持续发展之道。 作为国际组织,WWF一直走在全球塑料污染治理的前列。我们于2019年起在全球范围内发起了“净塑自然”倡议,希望通过商业模式创新、政策建议等方式,搭建世界最佳减塑案例和实践的共享平台,达到“净塑自然”目标, 即在2030年之前,实现自然界中不再出现新增塑料。同时,WWF也在积极探索生产者责任延伸制度(EPR)在塑料污染治理方面的作用及影响。我们希望EPR制度在循环经济框架下,可以作为政策工具的一种,在塑料污染治理方面发挥其应用的作用。 今天刚好是世界鲸鲨日,众所周知,塑料污染与海洋保护息息相关,塑料公约的谈判进程起初就为了应对海洋塑料污染。目前人们估计海洋中的塑料大约在7500万吨至1.99亿吨之间,这其中不少是由河流把塑料垃圾从内陆带到海洋。迄今为止,至少观察到344个物种被塑料缠绕,包括所有海龟物种、超过三分之二的海豹物种、三分之一的鲸类物种和四分之一的海鸟;至少有 233 种海洋物种记录到有摄入塑料的情况。我们希望大家了解,当我们谈起塑料,我们谈的绝不仅仅是塑料,而是生物多样性、是气候变化、是整个自然生态。当然,也包括人类自己。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预祝本期活动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活动报道: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4520202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4418894 发言由同事武辰起草,对其表示感谢。我对文字一如既往的严格要求,改动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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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金融市场中的海产品行业风险

2023年8月25日,我参加了深圳绿色金融机构授牌仪式暨生物多样性与蓝色金融培训会,给金融监管部门和银行从业人员分享了“应对金融市场中的海产品行业风险”。我概括性地介绍了海洋生态系统所面临的三类危机,金融机构所面临的五类风险,以及我们为此所做的一些工作。 2018年和19年,我曾给银行家们作过六七次绿色金融的分享。彼时所讲,大多数是关于《巴黎气候协定》以后有关气候变化的国际趋势,以及2015年前后的大气污染。这在当时仍然属于需要国际组织大力推广的理念和知识,而2020年“双碳”目标一经提出,所有在2019年看起来的前沿和创新便变得寻常而主流了。国际组织对此感到非常欣慰。 今天,我们在2023年谈论海产品所应得的金融关注的时候,就如同2018年谈及碳减排。 和七八年前的气候危机一样,当下的海洋危机已经被全球保护人士和最相关的政府机构所重视,因其可能对人类产生同等重大的威胁,且这两项危机也相互交错。人们已经逐渐了解到,海洋吸收了大量的热能——正是由于海洋的存在,全球温度才未飙升。海洋提供了大量的生态系统服务,也最终承接了人类的垃圾(以塑料最为典型)。因此,即使海洋远离人类聚居地,其重要性也得到了专业人士的关注。 和七八年前的气候危机一样,当下海洋的危机却尚未进入商业主流。部分具有前瞻性的商业部门(例如多年前就与我们合作的汇丰银行)或许意识到其中的潜在影响,但大多数普通机构并不会特别熟悉。然而,这些概念,连同其倡导的各项原则,以及具体落地的方法论,都将对气候和海洋产生深远的影响。可以想见,随着海洋保护和海洋开发的不断加深,涉海活动的顶层引导和实际扶持应当不会太远。 和七八年前的气候危机一样,当下海洋的危机也会给金融部门带来直接的风险——自然、运营、声誉、市场、监管五类风险,其性质和可能造成损失的方式高度类似。我所做的分享也一一举例介绍了五类风险的实例。能够良好应对这些风险的金融机构必然能够在竞争中脱颖而出。由于实例非常容易理解,会后便有了大量的线下讨论。 题外话:2015年通过了UNFCCC下的《巴黎气候协定》,而在2022年,联合国环境大会又是在巴黎开始“应对海洋塑料污染”。或许只是个巧合吧。 链接: https://video.weibo.com/show?fid=1042211:4938663197605936 https://weibo.com/l/wblive/p/show/1022:2321324938348455133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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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苏芮”追逐者 20230801

1、7月26-27日,我参加了国际红树林中心的第二次筹备大会。这一次有20余名部长,因此不再安排单独分享。在讨论文本草案的全会中,我提出:这个中心的筹资任务,应当是各个会员共同努力,而非东道国及相关机构单方承担。最终被主席回应为”会着重考虑“。 7月27日中午听闻台风即将登陆,立即改签机票赶往机场。在已经拖上滑行道的机舱内看着雷暴坐了3小时之后,终于在晚上11点回到家中。 2、7月28日,风大雨大,但还是去办公室主持讨论了“长江流域保护地规划研究”项目。这个项目几年前就有过第一轮产出,不过比较粗糙;在过去一年中进行了深化的研究,以及更适合中国的国情。长江流域的保护地规划,虽然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但是其决策更依赖于各行各业专家的讨论和意见,以及对于保护地组合的分析。 研究最终勾勒出了长江流域保护的三个情形。 3、7月30日,上海水晶般清蔚的碧空,我却踏上去往北京的高铁。当晚,北京罕见地发出次日暴雨红色预警。 7月31日,在我们自己举办的“包装机制创新”企业力量沙龙进行总结。归纳如下: EPR制度在中国的实践不能够照搬欧洲经验,而是要在可操作性上进行探索: 首先是政策上的可操作性,全球“终塑谈判”进程可能会为中国建立EPR制度提供国际要求,从而形成相适应的政策支持; 第二是行业上的可操作性,在纸基复合和医疗器械这类包装企业集中的品类上可能更容易实践EPR制度,未来如果拓展到其他行业集中度不高的品类上,则需要进一步探索相应合理机制; 第三是消费者教育的可操作性,在政府给予了相关鼓励政策,企业有意愿实践的前提下,如何有效触达消费者并使其能够积极参与其中是全产业链需要共同去考虑的问题; 第四是监管的可操作性,在EPR制度实践过程中,有可能监管的成本远高于采用EPR制度之前的环境成本,该如何平衡二者。 如果需要建立适用于中国国情的EPR制度时,利益相关方应当共同思考并解决这些问题。 “杜苏芮”必将被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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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协定》以来最重要的环境多边协议有望诞生,“塑战”如何“速决”?

今天是2023年世界环境日,今年环境日的主题是减少塑料污染。我代表机构参加了界面新闻ESG频道组织的一次直播,与来自不同领域的应对塑料污染的同行进行了讨论。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95486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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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洋保护组织能力建设活动上的分享 2023年5月

2023年5月20日,我们和恩派一起举办了“中国海洋保护组织能力建设培训会”,有来自13个本地机构的25名伙伴参加的培训。这些机构都有保护海洋的一腔热血,也常常面临着困惑和困境。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助力伙伴们,熟悉公益项目的设计,以及公益组织运营的环境。 在开场中,我分享了工作经历中的三个小故事。 一。在我刚刚开始做湿地保护的实地项目时,曾接到过一个电话,来自于一家陕西的本地组织,因为一片曾经出现过野生朱鹮的湿地将要被开发,而寻求我们的共同发声。询问后发现,这一片湿地尽管重要,尽管对方解释那片待开发的湿地“审批违法”,但我们除了发声,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在这一案例中,我们没有可以解决问题的途径,而共同发声除了有道义上的价值,对于解决问题并无意义。因此我当时只能无奈拒绝。 保护工作,需要找出需要解决的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一案例中,由于没有能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无法入手。 二。在黄河上游龙羊峡附近,有一家公司正在养殖虹鳟鱼,他们当年也曾掀起过将将虹鳟鱼与三文鱼混淆的风波。在这家公司准备进行ASC认证的时候,又有一个伙伴找过我,说这个对于市场和对于生态都是有害的,希望我能给认证的咨询公司去函,表达关切。养殖公司需要经过ASC的认证,需要通过一系列的标准,而环境机构虽然不一定熟悉供应链,但了解当地的生态威胁并不困难。因此我以该公司养殖了外来物种为由,要求认证公司作更全面的检查。半年多以后,我再次看到了关于改善的公示,并再次向认证公司去函,进一步表示对其中风险的担忧。又过了半年多,认证公司解释了其客户(水产养殖公司)的改善,并说明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我无力进一步反驳,毕竟虽然将虹鳟鱼和三文鱼混淆破坏了市场,但其在水产养殖中的表现已经满足ASC的标准,只得任其过关。 我想表达,在这个想要进行“变革”的案例中,我们的“干预”只能在一个方面产生效果。如果将目标定为为可持续水产市场保持三文鱼和虹鳟鱼的区分,那么阻止其通过常用的ASC认证,就不是有效的“变革”。人们应思考别的途径,只是这些途径是否和环境有关,是否应由环境类的机构来提出,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三。滦南案例。早在2010年前,滦南南堡就已经是保护界最关心的宝地了。然而当地多个管理部门对于进行保护以后的“担忧”,包括在滩涂捡拾蛤蜊乃至未来开发的限制,始终让这片具有世界性保护意义的地区,长期留白于保护的体系外。河北分管的官员也曾在某一次我们和国家机关的双边会议中,对我推动保护此地公开进行过质疑,引来其他官员的不解。但通过多个机构共同而长期的努力,以及包括进行季节性保育的规划,在周边区域补充水鸟栖息地等创新方式,该地终于在2020年建立了省级湿地公园。而这一较低形式的保护形式,使得其有资格进行世界自然遗产申报,从而可能进一步升级保护要求。 这一过程,是比较完善地利用了“变革理论”,详细分析需要解决的威胁,并且有步骤地进行“干预”,并取得良好的社会和生态成效的案例。 上述都是策略,而之后我提出,所有的社会组织都应牢记两件事情: 一是国家政策,只有吃透国家政策,了解国家的优先方向,所做的事情才能有更大的影响力,也更容易受到支持,获得资源; 二是遵纪守法,当下的合规要求给我们的执行带来了极大的协调成本,也让我们和本地伙伴的合作手续变得繁琐,但《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不止是针对境外非政府组织,而是面向所有境内机构和自然人,因此我们除了共同遵守,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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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林保护合作国际研讨会2022年5月

2023年5月16日-17日,我在深圳参加了红树林保护合作国际研讨会,这次研讨会的主要目的是为未来的深圳国际红树林中心进行讨论,包括它应当起到什么作用,各国对其的期待和经验分享等。深圳市黄敏常务副市长对其很是自豪,而国家林草局王志高总经济师则对中国在红树林保护的各方面成就如数家珍。近年来中国在红树林保护中的成就应当是不容置疑的。后续有八个国家的代表和科学家分别介绍了各国在红树林保护中的成就和经验。 我介绍了我们机构在全球的若干案例。非常有意思的是,在收集过程就已经发现,NGO能提供的独特贡献,是在红树林和社区可持续发展之间找到解决方案,其本质是通过解决发展的问题来解决社区对于自然资源的需求,乃至购买其养护和保护的服务,实现红树林和周边社区的共同发展。相较于红树林恢复和科学研究,社区工作通常尺度很小,但其能够产生的效应可能性价比最高。我介绍的案例对于在场的各国代表而言显然很不“解渴”,两个国家的代表会后找到我,提出我们机构在他们国家开展的案例也应作为优秀范例而宣传。 我还提到了2017年全球5个最大环境NGO发起的Global Mangrove Alliance,并介绍了2022年在气候大会期间40家全球机构启动的Mangrove Breakthough倡议,该倡议为四类红树林保护活动——减少损失、修复营造、保护翻番、创新融资——按照面积“明码估价”。显然,破坏后进行修复是最贵的。目前,人类需要40亿美元来恢复红树林,为商业机构设计可以参与的红树林保护项目是重中之重。 当天的分组讨论中,我深切感觉到中国政府对该中心的重视,四名司长均全程并认真地参加了讨论,且确有建设性思考。我去了法语组当记录员,马达加斯加的 Julien Noël Rakotoarisoa作为本组主持,能够有效管理对话,维持讨论结构,是我平生看到的比较能够控场的一次讨论。从而我也当晚梳理出了成果,次日汇报,应是效率最高一组。22:00点完工且次日07:00电话会,酸爽自知。 期间出门和兄弟们排档就酒,也算是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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